我们不小心“砸”了UAL毕业展的场子

昨晚发生了一件事，有必要和所有人分享一下。

先回到上周。

伦敦艺术大学（UAL）的LCC学院在筹备5月29号的毕业展开幕，已陆续有学生的作品布展完成。我的朋友Q姓同学在学校参观时，发现一个学生的作品涉嫌zd言论。

该名学生（非中国人）的摄影作品是西藏的风景照，并且在最上面打印了达赖喇嘛的话“There is a saying in Tibetan, 'Tragedy should be utilized as a source of strength.' No matter what sort of difficulties, how painful experience is, if we lose our hope, that's our real disaster.'”。

在这样游客般的风景照旁边竟放着一系列传单。

传单内容不仅捏造事实，抹黑历史，更是将“种族灭绝”这样的污名戴到中国人的头上。其中还写了如何支持该“组织”和帮助他们“free”西藏。在这里指出的西藏包括了涵盖云南，四川等多个省份。

（如何支持zd的攻略，没有在开幕上展出）

Q姓同学看后与同学协商，于5月24日向老师及这名学生的导师投诉。

邮件内容非常严谨克制，抗议学生在作品中的强烈政治倾向，污蔑中国，和毫无证据的指控。同时，在艺术层面上质问了学生的专业性，为什么几幅没有人的旅行风景照可以和传单有关联，这无疑是毫无理性思辨的作品。

我们申请学校撤掉该学生放在展览上的传单，和有争议的作品并向中国人道歉。

5月27号左右，老师们陆续回复，大部分观点是这是学生的言论自由权力，他们无权撤掉作品。学生们的毕业作品并非事先通过老师的同意，评分也是在毕业展之后才进行的。其次，一名老师认为我们有这样的意识是好事，想让中国学生和这名学生组织一场辩论。

有些中国学生因不满，将这些传单扔掉（情感上支持，但这是不被允许的行为，希望大家能理性解决问题。）

到此，学校的不作为让这个毕业展如期开幕。

昨晚，我们约不到20个中国学生前来观展。一位同学就传单内容写了一页（非常有礼貌的）抗议信，放在传单旁边。

我带着C姓朋友首次看这个展，为传单内容感到气愤，撕掉了一份并放置在桌子上表抗议。（我们的行为极度欠思考，请大家不要模仿，事后我们仅就此事向这名学生道歉。）

这名学生看到我们的声明直接揉烂扔进了垃圾桶（有中国学生亲眼看到），此举也导致大家群情激奋，想找到这名学生理论。

当时我的手中拿了一根笔（并没有在她的传单上写东西），她粗鲁地一把夺过去，并不让我碰她的传单。

我说“正好，我们有些问题想跟你请教。”这个女生明显表示不耐烦，并且以高傲的态度蔑视我们的问题。

有四五个中国学生也围过来，指正她宣传页的不实内容，她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。一位黑人男性过来替她解围，并指责我们在欺负她。他说自己是名建筑生，要尊重艺术家的作品和言论自由权力。

我们反问，如果我毫无根据指控一个人犯了谋杀罪，是不是也可以声明这是事实。该男性避开所有与政治相关话题，一味谴责我们撕传单的行为，并以语言优势和大嗓门一直打断我们。

我无数遍告诉他，如果你不是艺术家请不要替她说话，我们想听她的想法，我们想知道风景照如何与zd有联系。该名男性依然不依不饶。

争执引来了一名老师（该学生的系主任），我们跟老师说，希望请这名学生替自己的作品辩护。老师镇了场，她支支吾吾地说：“我去年去了西藏，我觉得很漂亮，想了解这里。所以我想在作品中和大家分享。”

我问：“你的信息渠道来源在哪，你在哪本书中读到的。”

她指了指传单封面上的三个网址

（我们去调查这三个网站，发现都是境外和英国的zd组织宣传网）

她说“我去旅游的时候，在导游给的小册子上看到的。”

我问“所以你觉得自己做够了调研是吗，那我想请问一下，你知道西藏是在哪个年份成为中国的一部分吗？”

她说：“我知道是1950年左右宣布的独立。”

此时旁边一位中国男同学反问：“你知道达赖喇嘛是谁，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
女生此时回答不上来，扭头走开。

另外一名老师加入，我和C一起和两名老师辩护。他们言论间不希望我们在此“闹事”，我们表示只是想与作者聊聊她的想法，并且作为观众我们受到了侵犯也有权利表达想法。

老师表示可以理解，也允许我们组织抗议行为（protest），但是我们不能去欺负一个女生。在老师们的眼里，我们似乎是一群恶霸在围攻一个女生，简直可笑。

越来越多围观的人过来问发生了什么，Q同学和其他中国学生在与他们友好且理性地解释事情经过。我与C则一直在和两位老师“辩论”。

这个时候，一个白人男性（该名学生的父亲）大声质问我们两人“去过西藏吗？”

我回答“去过。”

他问“去过几次？”

我说“一次。”

他说“你去了哪里？”

我答“我可以列举所有去过的地方，但是你确定你听得懂吗，并且我住过当地西藏人的帐篷内，你呢？”

他说：“我也去过，很多次，我女儿写得就是我们看到的事实。” （如果是事实，为什么没有照片，证据在哪里？）

我说“我也去过，我没有看到。”

C姓朋友质问：“你女儿提供的数据都是虚假的，毫无根据。”

他说：“是真的。去读读历史书吧，而不是被你们洗脑的书。”

这位父亲语言极其粗鲁，带有明显歧视中国人的意思，并不断向我们两个女生大吼“闭嘴”（shut up and go）。

此时没有老师阻止这名父亲，反而警告我们这些学生，如果不离开这幅作品面前就要让保安将我们赶出去。为什么老师声称要维护学生的言论自由，却无人保护我们中国学生的言论权力呢？

该名学生不知何时哭了起来，被老师和同学们安慰，我们感到非常无奈。为了避免这些人再以我们撕传单捏住把柄，我与C向女生道了歉，仅对撕传单行为感到抱歉，但对其言论依旧保持不满。女生表示接受。

此时一直有其他中国学生在与老师理论，与参观者解释，每一位中国学生都以和蔼理性地方式在替祖国辩护。

Q同学与那位父亲交流时，发现他不仅有着根深蒂固的zd思想，甚至直接将中国人和纳粹做比较（有好几名学生可作证）。

那名黑人男性也告诉另外几名同学，他是赞助整部作品的人。

从其他朋友，同学那边得到的反馈是：

1. 这名学生不了解西藏。

2.也不了解自己宣传单上支持的那个zd组织。

抛开政治话题，一个本科生的毕业作品，调研没有深度，不客观，且文字与照片严重不符，这竟是一个世界第二名的艺术高校可以允许毕业的作品。

争论陆陆续续持续了一个小时，女生也许迫于压力，同意我们可以将传单扔掉。但这是这场事件的结束吗？我认为不是，而是开始。

首先，学校庇护学生的态度可取吗？一个被评为全世界艺术学校第二名的高校，在几万人的毕业展上出现了zd宣传单，不及时撤掉反而护短。

UAL的毕业展一直都是学术圈，艺术圈的年度活动，今年更是邀请许多艺术家和媒体人士来报道。如果我们没有站出来阻止传单的发放，这就变成了一个大型“邪教”宣传现场。

更遑论，同样作为学校的学生，老师却一味打压理性提出问题的我们，如此嘴脸和国际上那些相互袒护的国家有什么区别？

其次，这难免不让人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宣传活动。这名女生在旅游时收到了会说英文的人给的册子。册子无疑也是英文的，因为他们既不懂藏语，也不懂汉语。如果深挖的话，这背后想必是一个专门接待外国人并宣传zd思想的境外组织。该女生打印的传单是经过精心排版和打印，加上有人赞助她的作品，其行为非常可疑。

女生的父亲对我们的恶言相向是完全不能被容忍的。我相信，每一位中国留学生在海外都或多或少遭受过歧视与欺辱。我想问，如果将中国人换成黑人，一位白人敢指着鼻子骂他是纳粹吗？我想西方世界已经不敢再有这样的过激言行了。可是，中国人依旧在遭受着，没有人为我们发声，没有人为我们出头，也没有人理性地看待过中国。所以，这个时候，只有我们自己。

我们的诉求很简单，希望学校能给我们众多在UAL的中国学生一个交代；给这么多年和ual以礼相待友好往来的中国院校一个交代；给关注ual的社会各界一个交代；而这个作品的创作者需要就她的不实宣传道歉。

在西方世界与他们谈政治是对牛弹琴。所以，这是一场几乎赢不了的仗，但我们依然想打下去。

最后，请各位也保持理性，禁止网络暴力。

转发自：公众号”粉色环岛雾气“（Bad_Pink）

如果你也支持这群学生的观点，以下是LCC学校投诉方式，请大家利用各种方式进行投诉，把我们的观点理性表达，让对方给中国学生一个交代。

Telephone: +44 (0)20 7514 6500

Twitter: https://twitter.com/LCCLondon

Email: 
academicpractice@arts.ac.uk 

research@lcc.arts.ac.u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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